张艺谋不愿当“摇钱树” 想拍自己喜欢的题材

孟买国际电影节授予张艺谋终身成就奖

“人生在世,都有一份作业。”坐在《经济参考报》记者对面的张艺谋,边说边指着他背后墙上的一份份“电影作业”海报:《红高粱》、《秋菊打官司》、《我的父亲母亲》、《英雄》、《十面埋伏》、《山楂树之恋》、《金陵十三钗》……

与之相伴的,还有舆论对“铁道部‘天价宣传片’”“与张伟平分道扬镳”“因莫言获奖而旧事重提”“孟买电影节获‘终身成就奖’”的“狂轰滥炸”。

张艺谋的新闻,从来都是媒体的素材,要么是溢美之词,要么是骂声一片,让这位“中国首个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”“中国首摘国际A级电影节最佳故事片大奖”的第五代导演领军人物,始终饱受争议。

从张艺谋的“电影作业”里,我们看到的,不仅是他个人的从艺轨迹,更是中国电影产业发展的脉络与流变。

艺术与商业的博弈从未停止

“‘媚俗’还是‘崇高’,是每位导演一生的难题。”

“电影票房再好,还是有人批;国际获奖再多,还是没人看;观众需求再大,也得求平衡。”对于始终在艺术与商业间徘徊的中国电影,张艺谋道出自己的导演观,“‘媚俗’还是‘崇高’,是每位导演一生的难题。”

从《老井》到《有话好好说》,从《红高粱》到《满城尽带黄金甲》,张艺谋的作品跨度之大,反衬出电影主题的时代烙印和时代之变。

“我从影早期的作品有一种呼唤。你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《红高粱》,像火一样燃烧的作品,因为那是个热血沸腾的年代,人们在文革后极力燃烧积蓄已久的能量。”张艺谋回味道,“我在形式上追求特殊、张扬,呈现出自觉、强烈的个人风格;在内容上表达对中国社会未来的思考。说白了,这是一种对思想解放的释放。”

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,伴着中国经济的腾飞,中国电影融入市场化浪潮,商业电影如雨后春笋般绽放。张艺谋也不例外,他转型执导的武侠巨制《英雄》开启了中国电影的“大片时代”。

“有人说我拍商业电影是堕落。”张艺谋摇着头解释,“从伤痕文学、寻根文学、苦大仇深的思考氛围中跳出来后,我本能地觉得应该做些不一样的东西,带有强烈的娱乐元素,这样的电影才好看。”

的确,拍电影,不是写论文,观赏性在任何时候不能放弃。“电影是一种夹带文化,观众观影,在愉悦的同时,会自然而然感受到影片传递的价值。”张艺谋说,网络上,要找潘石屹,先得点击房地产板块,要找张艺谋,只能搜索娱乐频道。“社会就这么定位,你只能在娱乐产品中,装进一点内涵,一句话,商业电影就是寓教于乐。”

艺术与商业的博弈从未停止,其背后往往附带着“媚俗”与“崇高”的争论。“在‘媚俗’与‘崇高’之间,我们往往顾此失彼,无法完美平衡。”张艺谋坦陈,“有人说商业电影低俗,有人说艺术电影晦涩,无论拍哪种,思想性、艺术性、观赏性的统一,才是导演追求的终极目标。否则,你就得做好挨骂的准备。”

产业链条下的商业裹挟

必须靠财团(如影视企业)支持的导演,一旦上了这条“船”即被“绑架”,拍摄全程,根本由不得自己,这直接导致影片艺术水准低、叫座不叫好。

1999年,根据对加入WTO的承诺,我国在此后陆续引进上百部国外大片,中国电影业在产业化没有形成、市场经验明显不足的情况下匆忙应对,受到很大冲击。

为保护、发展国产电影市场,2003年以来,我国相继颁布多部有关鼓励民间资本进入电影业的法规、政策,一批民营影视企业不断壮大,逐步掌控了“投融资-制片-发行-院线-衍生品”的电影产业链,有效抵御了国外大片的“入侵”。其间,张艺谋执导的《十面埋伏》等票房颇高的作品,几乎都与民营影视企业“新画面胜算电视剧完整版网盘公司”合作。

“我不讨厌商业电影,但害怕被商业裹挟。”张艺谋无奈地说,从投资方到制片方,从植入广告到演员选择,从拍摄手段到镜头取舍,导

明星专访北京电影张艺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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