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脚以特邀身份在婚礼爆冷,遭在场宾客无视,转头继续线上讲评书说三国,捞短视频红利。这种绳锯木断精神,放在任何人身上,都是崇高品德,但与曹云金沾边,却沦为贬义词。实力、天赋固然重要,人品、艺德也不容忽视。当年,他以儿徒身份见证郭德纲,一路将草台班子搭建成德云社。
当自己成才出师后,老郭便利用平台,让他也一朝成名。但刚被天下知、众人捧之际,曹云金却大闹师父寿宴,并甩下一句“这辈子,再踏入德云社大门,我就是傻子”。叛出师门后,他自创听云轩,选址定于德云社两街外。意图明显,他就是要和老郭对着干,以儿徒身份挣面得脸,证明他已成大腕,能撑得起任何相声班底。后来又疯狂举办巡演,北京、河南、天津的观众,都曾为他鼓出雷鸣掌声,空闲时又投入演艺圈,可惜他脾气大,演技差,还经常耍大牌。
当他与郭德纲的昔日恩怨曝光后,演艺圈将他半封杀。听云轩也以肉眼可见速度衰落,属于他的“准相声大师”生涯,更是彻底风光不再。当初,事业巅峰之际,曹云金曾说过:“只要饿不死,我就继续干这行”。他做到了,哪怕名利双葬送,他依旧坚守心中大腕路。只是从连上三年春晚,郭德纲口中的“相声小王子”,沦为人去楼空。徒留欺师灭祖孽徒名号的过气相声演员,他还有机会咸鱼翻身吗?
01、16岁那年,刚经历混不吝、且不着调的叛逆期后,曹云金决定不再疯玩。他要拜师田立禾,正式加入相声曲艺行业。但他年纪太小了,“宝字辈”田立禾前辈是相声界泰斗,论地位更是姜昆、冯巩、郭德纲的师爷。曹云金被收入门下,便成了他们师叔,田老可不会为了他,干这种得罪相声圈的事。
但田老也没放任不管,耐心为曹云金开蒙,至于拜师,则将他引荐给郭德纲,或者自己另觅他人。曹云金谨记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,既然不能拜到大佬门下,那就听从大佬安排。只是,当他看到27岁的郭德纲时,曹云金犹豫了,这也太年轻了,他懂相声,会使活吗?
也不怪他看走眼,彼时的郭德纲就是个没名气的小黑胖子。五官还一团正气,性格一看就很内向,完全不像在舞台上撒欢天,只为博观众一乐的逗哏大师。看着朝自己摆臭脸的曹云金,郭德纲二话没说,甩下一张演出票便扬长而去,任由他呆愣在原地良久。看着票上的《卖布头》节目名,曹云金决定去看一看,这一看便扭转了他对郭德纲的态度。
“嗓子、气力、节奏、包袱都近乎完美,并且还融入了创新。不夸张的说,当时整个相声界没一个人能与他媲美”。这是曹云金对郭德纲的客观评价,也是他正式加入郭家门的关键原因。为了让他安心求学,母亲砸锅卖铁凑了二万四学费,每个月还替他单交五百住宿、五百伙食费。这笔钱,足够支撑曹云金上大学,但大学能教他认清江湖险恶?更不可能,得到郭德纲一手调教,让他未来成长为顶尖相声演员。
2004年,与郭德纲朝夕相处三年的曹云金。已经习惯每天五点起床,干完家务活,遛完狗,给师父做好饭,沏完茶后自觉到巷子口开嗓,背贯口。看着初成才的儿徒,郭德纲明白时候到了。他要捧曹云金,那一年他疯狂带着曹云金参加专场,并亲自给他当捧哏。
逢人还会大肆赞扬他的才华,替他争取演出机会。短暂一年时间,曹云金就从半吊子逐渐羽翼丰满,并以“新星相声演员”身份,受邀登上央视节目《相声比赛》。凭借实力,他一路闯入总决赛,一旦拿下冠军,有望一飞冲天。
但师父却中途勒令他马上退赛,外界传言是,郭德纲和央视导演的多番唇枪舌战,让他感到很下脸。如今得知徒弟参加他们的综艺,自然要管一下。相声界以师为尊,曹云金再不愿,也只能被迫退赛。但内心却心生怨恨,埋下一颗老郭打压自己的仇恨种子。
实事果真如此?细细分析一下便明白。上一届冠军获得者:何云伟、李菁;这一届冠军获得者:马季、常佩业、贾承博。前者,何云伟、李菁都出自德云社,如若曹云金紧跟其后,以“半道出家”德云小辈身份得奖,其他同行脸面还要不要?后者,这三个人可是响当当人物,人脉、能耐皆一顶一。就连赵津生在他们面前,都沦为绿叶陪衬,只得第三名次,曹云金何德何能入前三甲?
真以为网络追捧他是准冠军,就能平地一声雷?老郭早将这些考虑到,才不管不顾让他退赛,替他保留下尊严和傲气。可惜,他不辨亲疏,不识好歹。后来更是不顾为尊者讳,大闹宴席,自立门户,并当众疯狂揭师父的短!
02、2008年,德云社步步壮大,无数师弟滔滔不绝涌入后台。其中便包含,日后爆红的岳云鹏、张九龄、孟鹤堂等人。曹云金的人气也越来越火爆,小剧场全是慕名来看他的忠实观众。但有一次临近开场,他却告诉一早便排好表演单的栾云平:“我有点事,今天就不演出了”。栾云平是小辈,根本不敢管这位大师哥。只能偷摸朝师父打小报告,老郭立马怒了,撤掉他所有演出,并限制他跟自己参加巡演。
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小小的德云社可管不住曹云金。既然演出无望,那就直接去娱乐圈闯荡。后来三年,他拿着从老郭这学的本领,疯狂接商业,登综艺,还拍了首部男主话剧《分手大师》,整整百场演出,让他捞金几十万。
此时的曹云金彻底看不上,德云社每月给自己的四千块工资。甚至瞧不起,那些在后台数年苦学艺,只为求一次登台机会的师兄弟们。但曹云金却忘记,他也是这样走过来的。更何况老郭一直视他为亲生儿子,未成名前恨不得每天将他拴到裤腰带上,无时无刻教习。
但凡有点良心,都不应该恃才倨傲,更不应该轻视师父一手带火的德云社。同一时刻,德云社进入最艰难时刻,被迫停业一个月。就在关门第三天何云伟、李菁单方面退出德云社,全身心去娱乐圈赚大钱。看着爱徒,在自己最艰难时落井下石,郭德纲痛心至极。
徒弟刘鹤英提议:“师父,人心真的难以捉摸,您别伤心了。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,咱把德云社师徒制改成合同制吧,有了约束,才能管理好这个大团队”。但当郭德纲将合同拿到曹云金面前后,他再次认清。这个所谓的儿徒,表面亲热叫自己“爹”,骨子里却是一颗冰冷石头心,怎么捂都捂不热。
03、第一轮合同制通告发布,曹云金没有接受。郭德纲为了保住彼此情面,承诺他是例外,可以不受合同约束,并且小剧场随意供他演出。但栾云平却不惯着他,每次曹云金想插节目,他都以“会破坏演出顺序”理由拒绝。也不怪栾云平不听老郭话,每天小剧场表演时间有限。他身为排单者,一早就与演员打好招呼,定好演出时间,如若中途插个曹云金,便要挤掉其他演员节目,这不公平。
曹云金气性大得很,遭拒后直接罢工,转头跑到其他剧院接私活。那时,还有一个投资大佬很欣赏他的才华,不断挖他,想合作开一家新相声园子。听闻有人投钱,曹云金只负责经营和演出,他立刻乐开花,下定决心要离开本宗,只是这个由头不好找。突然,他灵机一动,想起郭德纲生日宴快到了,他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演一出大戏。
12年前,寿宴当天,曹云金特地等菜上齐才姗姗来迟。郭德纲有点纳闷,爱徒可从不迟到,或许是被意外耽搁了吧。便指了指,身边为他特地留的位置,意思是赶紧坐下。曹云金没给老郭面子,走到酒桌上随手拿起一小杯白酒,大声祝贺郭德纲生辰吉祥。之后又豪饮三杯,借着酒劲跪到牌匾前,大声发誓:“我不干了,再来德云社,我就是傻子!”随后,他无视众人惊愕目光,转身潇洒离开。就此,曹云金离开了郭德纲,离开了德云社。
师娘王惠看到丈夫受辱根本绷不住,当着余下弟子面跪下说道:“就当我夫妻俩对不起你们,今天之后散了吧”。徒弟们慌了,赶紧跪下表明忠心,之后又将师娘缓慢搀扶起,这才让闹剧暂告一段落。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曹云金的离开能被理解,但靠师父成才,靠德云社成名的他,骨子里竟然如此忘恩负义。从艺者,可以不懂为人处世,但不能忘恩忘本。
04、2012年,脱离德云社的曹云金,体会到单飞甜头,三次受邀登春晚战绩,直接将郭德纲比下去。其中第二年,还与郭德纲隔空打擂,当时郭德纲并不在乎,他们谁更讨观众欢喜。
只盼望,这位儿徒能来自己化妆室打个招呼,他便顺势给孩子一个台阶,让他重回德云社。可惜,曹云金不接纳老郭善意,反而彻底放飞自我。之后四年里,疯狂拍戏敛财,一开始还好,当艺德缺陷压抑不住后。他开始目中无人耍大牌,无故迟到一个小时,让百号工作人员在剧组瞪眼苦等。
又或者,不满剧组没给自己订五星级酒店,当即罢工,制片人不惯着,直接将他开除。娱乐圈得知他的坏脾性,选择将他半封杀,名气再大,也不找这个少爷合作。
2016年,曹云金又整幺蛾子,他竟将郭德纲昔日徒弟,戴九安和赵云侠收为门下弟子。这已经不是单纯撕破脸,而是欺师灭祖,忍无可忍的老郭,直接将曹云金逐出师门,并将“云”字收回。
曹云金不甘示弱,当即发布一条七千字长文揭郭德纲短,大致有两点。一:郭德纲敛财成性,求学三年,要了自己很多学费,并公布出发票明晰。二:郭德纲区别对待自己,捧其他师兄弟,长年打压自己。三:所谓的合同就是“卖身”霸王条款,他一个人的收成,顶半个德云社收入,签了合同就只能拿零头,没人愿意当冤大头,不退出才不合理吧。
相信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早就察觉曹云金说辞漏洞百出。首先,真有人会将十年前的发票,保存至今?并且发票纸还嘎嘎新,可见最初拜师时,曹云金便有二心。他将这些经济交易证据,提前存好,就等有一天当成揭发老郭的有力证据。
只是他这种思维,恕大众无法理解。“学费”难道不是每个求学者,理应付给教学者的酬劳吗?否则,人家与你非亲非故,为何将一生本领,感慨教习?至于第二条,郭德纲当众回应:“这个孩子一身反骨,红了肯定桀骜不驯,天老大,他老二,所以只能用打压方式,让他明白低调,学会收敛”。
最后一条,则证明曹云金确实是心胸狭窄之辈,老郭一早便说过,他不受合同限制,签约只是走过场。记得岳云鹏便遇到过同类情况,成名后一场商演豪赚一百二十万,老郭却只收了零头,用他的话说:“父亲咋能贪儿子的辛苦钱”。再者,如果没有德云社,哪来的曹云金?即便老郭想用合同约束,你可以离开,但没必要脱身后翻脸不认人,将曾经的情感化为利剑,一刀刀直插老郭胸口。
05、离开德云社后,曹云金确实短暂辉煌了一段时间。但当大众得知他口碑差,人品次后,立马失去好感。听云轩因此被连累遭唾弃,大半年门庭冷清,被迫倒闭关门,演艺生涯,也因他耍大牌彻底断送。
其实,抛开一切外在因素,曹云金这个人确实聪明过人,思维活跃,骨子里也很有傲气和野心。但他也确实手高眼低心胸狭窄,德行更称不上深厚,一旦荣誉加身,傲骨立刻成反骨,稍不顺心便自私自负,视一切为蝼蚁,唯自己独尊。如今曹云金终于被“打回原形”,他将目光转战短视频领域,一边开直播赚大利,一边讲评书秀内涵。曹云金把自己毁了,他曾可后悔过?
可惜逆徒名声太响亮,无论如何努力,都得不到认可。毕竟就连十岁小孩都明白,人不忘本,树不忘根道理。曹云金一个成年人,既然干了错事,当了贪婪名利者,便要承受失去一切的因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