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想不起具体是哪一年春节开始“禁放烟花鞭炮”的,似乎非常遥远,遥远到我的孩子,她的整个童年时代,只是在国庆节,骑在我的脖子上,在天安门广场上看过漫天绚烂的国庆烟花,她甚至不知道“摔炮”、“串天猴”、“二雷子”(二踢脚)、“电光炮”,还有拉炮,曾经是她爸爸小时候过年的“标配”。
当年过年全城禁放烟花鞭炮,后来蔓延至全国,其中的原因,无非就是不环保、不安全(被鞭炮炸伤和引发火灾),也可能还包括破除迷信这个因素。这一点不否认,关于过年放炮的“传说”,很多听起来很引人入胜,但细琢磨,确实带有极浓的迷信色彩,比如,“年”是“瘟神”,“过年”放炮就是“驱瘟辟邪”。
《人民日报》12月5日发布的一条动态,极其罕见地向各地方政府建言:不宜禁放鞭炮,拿环保说事一刀切是懒政。
党媒发声,虽说字面上针对的一些地方政府拿“环保”说事儿,仍然高压禁放烟花鞭炮,其实仔细揣摩,难道不是让我们重拾年味十足的传统,重温噼噼啪啪的鞭炮声,和空气里飘着淡淡硝石味吗?
有不少人言辞凿凿说,炮仗形成的硝烟烟幕,具有消杀细菌的功能。为了“强调”硝烟具有消杀细菌的“真实性”,人家还“以事实为依据”,说俄乌战场每天有大量人员伤亡,但为什么没有关于士兵感染新冠的消息,乌军没有,俄军也没有,那么,在全球无孔不入的新冠病毒,为何在乌克兰战场销声匿迹了?
这哥们一拍腿说:“没错,病毒被硝烟灭杀了。”
不论真假,我宁愿相信这是真的。须知,从阴历小年开始,到正月十五,这期间家家户户燃放鞭炮,那不仅仅是“蔚为壮观”,而是全国14亿人,在长江南北黄河两岸的国土上,一次持续时间长,且最为集中的全民灭杀有害细菌的“总动员”。
如果“硝烟”确有灭杀细菌和抑制细菌的功效,如果利大于弊,为什么不试试呢?只要有利于国民的整体健康和幸福生活,一切皆可尝试。
这是关于烟花鞭炮对环境“利弊”的想法,燃放还是禁止烟花鞭炮,还有一个国民几千年的传统“情结”——鞭炮噼噼啪啪响彻街头巷尾的“年”,预示着来年的日子过的红红火火。即便炮仗没有驱邪避鬼的作用,但这种心理暗示,是不是也能让人燃起直面所有如意和不如意的勇气?
在烟火中带着孩子听闻炮仗的爆响,在淡淡的硝烟气息中向天祈愿,难道不比似乎很虔诚的烧香磕头更有意义?
还有一个重要的接续和传承问题。很多年长的人都在抱怨,一到12月下旬,那么多年轻人,包括人到中年的中年人,就开始张罗“平安夜”、“圣诞节”,殊不知,那是西方人的“年三十”和“春节”,包括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钟意2.14“情人节”、“万圣节”等等西方人的节日,而我们的端午节、中秋节,包括元旦和春节,在相当一部分人的心里,仅仅是一个或长或短的国假。
那么多年“禁放烟花鞭炮”,我们在慢慢丢失自己传承了几千年,举世独一无二、远比申遗重要的民族传统。我们一直说要有民族自信,而传承和向世界传达我们的民族传统,这恰恰是至关重要的一环。
对于世界而言,我们中国不光有万里长城,有“四大发明”,要让世界人民由浅入深的知道,我们还有腊月二十三的“小年”;有年三十夜一大桌子的年夜饭;有热热闹闹给长辈拜年的“大年初一”;有早上一碗汤圆,晚上打着灯笼猜灯谜的“元宵节”。
当世界七大洲,相当多的友好国家,也在中国的春节这一天包饺子,放炮仗,拱手拜年满嘴吉祥话,你还会为了一只苹果,在12月24日夜间,去假模假样求平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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