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影《花木兰》,女巫的能力远超木兰,但身上缺乏“真勇”之气

今天我们来聊一聊电影《花木兰》,如果一个导演完完全全把木兰诗搬上荧幕,那么拍出来的作品一定是惨不忍睹的。比如说,木兰诗中木兰跑遍东西南北市买装备的那部分用了排比修辞手法,虽然读起来琅琅上口(背了好久才记住的),但影视剧如果真的把这场景拍出来,观众一定会看睡着。另外,以更加现实的眼光看,木兰不是会变身的超人,而只是一个初出闺阁的少女。

诗歌毕竟是诗歌,木兰在历史上的原型也无从考证,拍花木兰这部电影,势必需要填补木兰诗中的空缺,并对原故事做比较大的改动和加工,或许一千个导演会对花木兰的故事有一千个不同的想象。一个人无法只通过自己了解自己,一种文化也是。他者眼光是一面镜子。能够再次进入大众视野,被阐释、解读、搬上银幕,花木兰故事是幸运的,尽管这也许是一种误读。

但我们反观自己最熟悉的东西时,往往惯性思维进入,恰恰是他者误读中的那种差异甚至是颠覆性的认识,能有效帮助我们反思自己的文化中厚植什么情怀,缺失什么精神。我们从这部电影确实收到了一定的回音。没有被糟蹋,好莱坞的确拍出了一些新东西。那就是这个故事中反复被提及的真实品性、勇敢精神,还有通过记录木兰的成长蜕变所表现出来的对女性力量的热情赞扬。

木兰故事,是从小到大都被当做“谁说女子不如男”的典例,但若是进入文本去细读,《木兰辞》中主要宣扬的还是“忠孝”文化。木兰“为父出征”,孝矣;保家卫国,忠也。她是勇敢的女子,不过这种勇敢在《木兰辞》中是忠勇和孝勇。到了电影里,木兰之勇突出表现为“真勇”——一种坦露心迹、真实做自己的勇气。即使上阵杀敌,她也不觉得那么紧张,最让她不安的是,反而是自己谎瞒真相、掩藏自己、凡事顾虑、不敢表现。

因此全片在木兰的身份被女巫揭穿、丢弃花军身份,做回花木兰的时候迎来高潮,这是木兰的自我超越的高光时刻,也是导演着力去展现的价值:回归自我,正视自我,找回真我,你才是勇士。跟木兰形成对比的是女巫,她花着浓厚的妆容、形态变幻、飘忽不定,外表下是一颗极度黯淡的心灵。女巫的能力远超木兰,但身上缺乏“真勇”之气。

外在看来,她生气地问木兰“你是谁”,责怪她“你为什么不做自己”,其实这也是对自己没有真正认同自我而感到生气,她努力错了方向,一直在试图让男强女弱的观念世界认可她,这是极为艰难的。而花木兰却在她的启发下,坚定了说出“我是花木兰”。如果木兰没有承认自己的勇气,她最终也会像女巫一样,只能以强大的力量蜷缩在异类的世界里。这是女巫和木兰的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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