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乘风破浪》开播,让无聊的内娱终于有了点意思。
第一期节目诞生了几个焦点人物:甜美翻红的王心凌;靠搞笑出圈的徐梦桃。还有遭受不少非议与批评的于文文。
网友为于文文总结的“罪状”如下:
不爱说话,即便是前辈主动搭话。
见张天爱第一句话是:“你(瘦得)跟个骷髅架子似的。”
其他姐姐在讨论美甲,于文文突然来一句:“我不是女人,我从来不做指甲。”
结果被人扒出她涂了指甲油的照片,还不止一张。
可能是太有个性,在选组长的环节,两位领队那英和宁静似乎都不太想选她。
那英担心自己“摆弄”不了于文文,表示自己更喜欢吴莫愁。
宁静则觉得于文文像以前的自己,担心把持不住她。
于文文反问:有什么把持不住的呢?
宁静和那英赶紧解释,我们只是觉得你不爱聊天,担心沟通不畅。
但看起来已经把“你不要过来呀”,写在了脸上。
于文文还是不肯给台阶下,问道:“那怎么办呢?”
那英只得说,“那你想选谁就选谁呗。”
最后,于文文决定让吴莫愁先选,自己自动归入了宁静组。
后来聊到每一组的组长选人的话题,于文文说“被选到又不想要的时候,请问老师是学到刚刚那招比较好用是吗?”,似乎仍对刚才的事情不满。
有人说于文文太拽,情商低,卖人设用力过猛,做事不够“体面”。
也有人觉得她罪不至此,每个人都有表达自我的权利,心理素质挺强大的。
提到于文文,90%的人第一个反应是电影《前任3》中流泪吃芒果的林佳。
以及那首主题曲《体面》:“分手应该体面,谁都不要说抱歉。”
于文文走上音乐路,还要感谢她的父母,在她出生前便为她买好了钢琴。
9岁,于文文又迷上了弹吉他。
移民到加拿大后,于文文有了更多去音乐节的机会。
有一天,她在看完一位吉他大神的演奏会后,特意堵住对方,要求对方听听自己弹得怎么样。
对音乐的极大热情,于文文触类旁通地接触了其他乐器,又学会了作曲编曲。
陶喆夸奖她,吉他造诣比我还好。
李荣浩也曾说,于文文是电吉他弹得最狠的女歌手之一。
但于文文最初走到观众面前,却不是靠着音乐,而是电视剧《一又二分之一的夏天》。
在剧中,于文文饰演冷艳寡言的女二号舒晴,和韩国演员尼坤有一段遗憾的擦肩。
直到2年后,于文文带着原创歌曲《心跳》登上了《中国好歌曲》的舞台。
随着旋律摆动的秀发,一开口是与外表反差的沙哑嗓音,于文文的表演视觉和听觉效果双重满足。
但在6进3的比赛中,于文文却遭淘汰。
评委将晋级名额给了另一个不那么美的女孩。
理由是希望能鼓励更多外形不那么出色的音乐人;于文文长得好看,机会还有很多。
又被打回娱乐圈小透明的于文文,继续拍低成本的影视剧,流连于音乐选拔节目。
直到2017年《前任攻略3》票房大卖,主题曲《体面》大热,于文文才迎来转机。
很长一段时间,于文文走到哪里都在唱《体面》。
她的“创作才女”人设,也因为《体面》变得稳固。
于文文变得忙碌起来。
《天赐的声音》《蒙面唱将》《新生请指教》《隐藏的歌手》《无限歌谣季》……市面上能看到的音综,一半都有于文文的身影。
她还为《幻城》《我的真朋友》《仲夏满天心》等影视剧创作ost。
当然,随着热度而来的还有负面新闻。
被传“整容”、和华谊高层的绯闻,以及有关她性格的争议……
于文文的人设,不是在“浪姐”里才养成的。
她的“拽”也曾被人解读为凶、难以相处。
连她自己都承认,性格有古怪的一面。
看不惯就怼。
《无限歌谣季》里,有一期是张绍刚希望“改造”于文文,把她从“女汉子”改成“淑女”。
在节目中,于文文大口吃肉,不爱穿淑女裙,还透露大学时期没和男孩谈过恋爱。
张绍刚觉得她挺“可怜”的,为她支招:“要(学会)示弱,文文。”
于文文却说:“我太强悍了。”
于文文走路甩手,张绍刚吐槽道:女孩子甩手居然比我甩得都高。
于文文则夸张地使劲摆了两下臂,问道:“你不觉得把手甩起来,很健康么?”
因为大学期间没有男生追于文文,张绍刚提出帮她找到恋爱的感觉。他的方案,是骑车载着于文文逛胡同。
张绍刚脑补着,自己身上是有光芒的。
于文文的回应却是:“大热天你为什么要蹬车,你真的有自虐病。”
最终,张绍刚的改造计划落空。
节目中于文文一直怼张绍刚,但因为在反矫情和打破女性刻板印象,所以这份“低情商”操作,反倒为她赢得了好感。
像“浪姐”那样没人选择和她合作的经历,于文文在《中国新说唱》担任帮唱嘉宾时,也曾体会过。
当时每位助演嘉宾有25分钟的排练时间,但因为第一轮没人选于文文,她只排练了一遍歌,并提出希望能把自己的时间,让给其他歌手,以防他们的排练时间不够。
后来,杨和苏与她组队表演。
拉票环节,于文文解释道自己这首歌(没有鼓)很难搭rap,所以全都是杨和苏本人的功劳。
这里的于文文,给人的感觉反倒很温和谦虚。
其实,一个节目很难看出一个人的全部个性,矛盾冲突有时是不可或缺的部分。观众也逐渐学聪明,以吃瓜看戏的心态去看待综艺。
吐槽张天爱太瘦,或许是因为彼此熟悉,早就习惯了这种吐槽模式。
后来张天爱还让她帮忙拽袜子,能看出二人关系不错。
饭桌上那英、宁静互相踢皮球的时候,于文文提出“尊重吴莫愁的想法”,也推动了选人流程进行下去。
她的“拽”之所以令观众讨厌,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地位作为支撑。
作品是艺人的底气,这句话是不变的真理。奖项、路人缘、经典代表作,就像是着一层层的盔甲,保护着艺人的滤镜不碎。
当你是业内翘楚,资历深厚,拽就是一种个性;反之,就成了没礼貌。
2017年,于文文的《体面》流传于街头巷尾,人们以为她是下一个蔡健雅。
但5年过去了,于文文仍然没能创造一首超越曾经自己的歌。
浪姐花絮里,阿kenn问她:“如果节目组让你再唱一次《体面》,你会唱吗?”
于文文摇摇头:“不想。”
之前于文文开演唱会的时候,她就说过:“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来听我唱《体面》,但是我和你们保证,今天绝对没有《体面》。”
能看出,于文文一直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不止于此。她不想困于过去,可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。
娱乐圈不缺弹吉他的原创型女歌手,前有小清新的陈绮贞,后有不羁的陈粒。于文文与她们相比,显然还没能形成独一无二的风格。
而她的演唱功力,又不像谭维维、吴莫愁那样强悍。
除了唱歌,于文文依然割舍不下演戏。
2020年,《后天》《独立日》的导演罗兰·艾默里奇拍摄电影《月球陨落》。因为疫情,他只能从身边找一位英文流利的华人演员,于文文很幸运地接到了这个角色。
但上映后,《月球陨落》却成为罗兰导演评分最低的作品,于文文并没能吃到名导和作品的红利。
阿kenn问她:“唱歌和演戏的比重你会怎么分呢?”
于文文说:“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没有资格选,基本上哪有活我们就去哪。”
一直以来,于文文都是个有点矛盾的个体。
以全额奖学金考取伯克利音乐学院,就读的却是表演专业;玩电吉他、走酷飒风却写了很多芭乐歌。
于文文高挑、漂亮,这是她可以从歌坛跨界大银幕的优势。但作为演员,似乎又缺少个性和不可取代性。
现在的于文文,就像她《心跳》的歌词写的:“我坚不可摧的信念,也有过一点点摇曳。梦境的光辉岁月,随着时间逐渐变浅,不见。”
比起如何收敛起拽拽的个性,于文文在音乐和影视上如何迅速找到突破口,才是真正值得她去思考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