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宝昌《鬼谷子》人要活出反叛就成在反常规

郭宝昌总导演1     “影视在滑坡,那么多片子都在发挥相声小品的作用,在拼命搞笑。难得看到鬼谷子,它在反思人和人性。”   郭宝昌:着名导演。代表作品《大宅门》。   剧组的人都管郭宝昌总导演,叫“宝爷”,言谈中,充满尊敬,还有感激。让年轻导演担纲,给年轻演员机会,都是他拍板同意的,当然,重要人物故事线的确立,他给了引导,面对各方压力时,他能稳定军心。见到宝爷,他说自己一辈子“混不吝”,比年轻人还激进,支持鬼谷子,因为这个青年团队的新思维打动了他。   BQ=《北京青年》周刊   G=郭宝昌   悲哀,电视剧都在像相声小品一样拼命搞笑! 世界最催泪的爱情电影  BQ:做《谋圣鬼谷子》的总导演,为这部作品把舵,关键是哪点打动了您?   G:团队、刘涓导演。我几乎是看着刘涓长大的,他特有出息,我跟他爸又是发小的交情,没有比我们的交情更能观察一个人的成长。当然,我也一直支持有才华、有前途、有活力、有想法的年轻人。我属于胡闯乱闯、混不吝的,这一代年轻人的素质比我们那代成熟。我们那会还处在半蒙昧状态,改革开放后,要认识世界,要努力,而他们起步的环境就很高,视野非常广。   BQ:您怎么看现在的影视创作环境?   G:刘涓算第七代吧,我看五六代都不灵了,而且有一些很让人失望。中国影视的未来,要盼这批人了,如果他们再让我失望,进棺材我也不瞑目。纵观影视界,总体在滑坡。我用几十年的积累做一部《大宅门》,我有切身的体验和思考。你看现在的作品哪有对生活的体验、对人性的理解?只看到他们在发挥相声小品的特征,拼命搞笑,感觉很悲哀。所以更是期待新人起来,把影视撑起来。就像《鬼谷子》这个戏,一开始他们拿本子给我,很不成熟,但是我从不成熟的本子里看到了新锐的思维,这个吸引我。   BQ:战国是混乱的时期,这种背景下更出人才,但是如何表现,表现什么?确实很考验创作者。鬼谷子这个人物,对很多观众来说,都是比较神秘的。   G:我看到他们表现的是人和人性,而且表现的是战国最神秘最让人敬重的一批人物。越是混乱的历史时期越容易出现大的文化变异,英雄辈出,人才辈出,但要展现好了,很不容易。鬼谷子我了解不深,毕竟史书的记载上也不是浓墨重彩的。这种题材太难,没什么可借鉴查阅的,非常考验导演、编剧的积累,考验他们对生活的透视,对一个时代深刻的理解,不然做出来的东西,也不可信。当然也有优势,你有充分的空间去塑造你心目中的历史人物、神秘人物,他们选择鬼谷子,令我惊讶。   99.9%的问题是一号人物拿不出手,鬼谷子却抗住了!   BQ:您给不成熟的初稿,提了什么意见呢?   G:不论什么剧本,都是人物加情节,除此之外就是通过这些要说点什么表达什么。情节好就有了卖点,老百姓起码能看个热闹。有了有分量的人物,就能感受到作品的厚重,透过这些进行的表达,能引起人们的反思,就是一个很深的作品。第三点比较难,但是至少我们得把情节和人物先做好。初稿的问题就在于,周围的人物都很好,就是鬼谷子还欠点火候。我阅本无数, 99、9%都是这问题,男一号拿不出手。他们后来大量的工作是放在鬼谷子身上,后来第二稿出来真的让我很震惊,超出我的预期,有那么深的功力,我真没想到。   BQ:这种没想到,发生的概率高吗?   G:在我这么多年创作经历中,真的让我拍板信任的,还没有过。他们后来做的鬼谷子,第一次让我感觉到,还有这么优秀的年轻人,给了我巨大信心。所有后来他们做的一切我没有过多过问,再拿来的两稿,除了一些个别意见,大的结构、人物我基本没有再管。而且感觉我的思维已经赶不上他们了。过去有很多战国戏,能让我们看到如此惨烈,通过那样的争斗让我们有新理解的,这是第一部。这个片子在人性的表现上太优秀了,把所有人性的冲突表现地入木三分,很难得。比如鬼谷子和几个女人的关系,太难写了,无数人几千年来都在写,你能有什么新鲜的,但观众可以深深体会下,他们是怎么处理这些矛盾的。今淑这个角色在最初的剧本中写没了,我说这条线太棒了,这个人物一定要贯穿,我起的其实是这作用。   BQ:演员阵容的选择,您有没有过担心?   G:他们定的演员有的我也不熟悉,比如戚薇,我就很不了解,所以当时我很担心,但我相信他们的判断力,就跟第五代导演似的。他们在演员上的锐利观察,我比较欣赏。看完样片后,我很震惊,戚薇这么棒呢,有这么大的爆发力,完全没想到。刘涓给我介绍过这些演员如何努力地创作角色,我也很感动,我现在已经没那种耐心了,跟演员的合作中,三次磨合不行我就不管了,任他去演。所以我有些片子也力不从心。知道他们如何调动演员积极性,请来心理学家,还练太极,让我大开眼界。   BQ:没有在创作中发生过争执吗?   G:没有。好几个演员跟我说,之所以这么玩命,不计报酬,就是爱这个角色,不容易。我这次是总体坐阵,刘涓导演和执行制片人刘溪这批人在具体拍摄中付出更多。现在拍戏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,除了创作团队的初衷,投资方意见,也得考虑观众接受度、收视率。我时常在想,民族文化素质在下滑,不是耸人听闻,民族文化的核心找不到,太可怕了,太可悲了,再不抓不行了。所以像鬼谷子这样的戏我这么支持,因为他正,把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积淀充分发挥出来,让老百姓知道那个时代有那样神秘的人出现,为了自由在奋争,现在敢于做这样的题目需要勇气。这次的投资方在片子筹备之时就说“创作交给专业的人去做”,主创团队也一直能坚持自己的创作原则,这很难得。   叛逆乃艺术根本,我一辈子在学习的是曹雪芹   BQ:您觉得艺术的根本在于什么?   G:人就活在反叛二字上。我跟他们说,不按常规走,拍什么戏脑子里都要有三个字“反常规”。叛逆乃艺术之根本。他们拍了四个半月,开始的一个月,我还认为经验不足,时间控制不够好,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,他们是真正在精雕细刻。现在都是太常规的东西,都是当前应该思考而没思考的问题,都满足于你笑我笑他也笑,满足于中年妇女婆婆妈妈的欣赏习惯。而鬼谷子这部戏,打破了这些,作为一部历史谋略情节剧,他即是历史正剧的表达,同时也具有商业类型片的气质和元素,无论是惊心动魄的谋略,还是轰轰烈烈的爱情,相信都具有市场吸引力。   BQ:近些年,您主要考虑的问题是什么?   G:人一辈子就那一部达到封顶的东西,我想超越《大宅门》也不可能。我现在基本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,只跟自己创作小圈子里的人往来。和业内同行见面不多,也很少参加业内的各种活动。今年当了上海电视节的评委会主席,其实最开始也是拒绝了,他们来北京找我,说不干涉评奖,我感动的是去年能让《赵氏孤儿案》得金奖,这部剧我看第一集就被吸引了,可是后来得知总体收视率很低,也没有再重播过,也很遗憾。现在,我在写《中国戏曲美学》,不做这个工作,我大概真的会死不瞑目。我从小看戏,上千场京剧,现在中国找不到第二个,我想给中国的戏曲美学找一种立论,让它不再说不清楚。如果书出来,还能有人攻击,能引起讨论,那说明我们还有希望。   BQ:您还在追求怎样的生活境界?   G:我一辈子想要学习的是曹雪芹,我的大宅门就是学习他。游戏人生,你看透了人生你才能有这个视角,才能把你的人物塑造到深刻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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