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南电影《三太太》:14岁女孩嫁人做妾,一旦生下女儿就被人看不起

未经世事的稚嫩脸庞,情窦初开的神情,落红,一场象征荣誉的成年礼,封建礼教将男人与女人尽数规格化,十四岁少女在懵懂的青春里,见证生死,“死”在了十五岁。

19世纪末的越南,在一片清晨水汽氤氲中,刚满十四岁的少女小云被送进了当地的大户人家做姨太太,初来乍到的小云和喜庆的场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,她注意到为客人表演的二姨太,有她的歌声陪伴,小云放松了不少。

洞房之后的清晨,小云的落红丝帕被大夫人当众查验过后,她三姨太的身份才算是被落实了。大太太和二太太带着小云做事,渐渐地她也熟悉了周围的人和环境。

年事已高的老太爷掌握着这个家族的最高话语权,为家族生了男丁的大太太,母凭子贵,在家族女性之中有着十足的话语权,而多才多艺的二太太却因为生了女儿,失去丈夫的宠爱不说,就连主人的身份都不被仆人认可。

老太爷一心想着给适婚年龄的大少爷买马,完全不顾家中女儿们的诉求,在他们眼中,女儿长到一定年龄后,就注定要嫁给别人家做太太或小妾,花在女儿身上的钱永远是亏本买卖。

默默目睹了这一切,懵懂的小云也明白了生下男丁,对她和对家族的意义。

二太太教小云获得丈夫宠爱的技巧,年轻的小云很快便怀孕了,小云适应了这里生活,彻底融入了这个大家族之中,同时她也窥见了这个深宅大院平静表象之下的涌动暗流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,小云撞见了二太太和家族大少爷的私情,但她并未去告发他们,小云看着温柔又万种风情的二太太,她越来越认真地关注着二太太,并试图理解她的行为。

家中长工和女仆私通,女仆未婚先孕成了家族丑闻,被剃了头送入了佛寺,而男仆却只是接受了一顿普通的鞭笞。在人们被封建礼教驯服的年代里,女性从来都不会别赋予人权和尊严,就连活着,都是件需要拼尽全力的事情。

太阳底下无新事,在小云安胎静养的时候,大太太也怀孕了,心生嫉妒的小云趁祭祀时,向神明祈祷,让她成为家中最后一个生男丁的女人。

大少爷到了适婚的年龄,整个家族都沉浸在一片热闹和喜庆中,但他以死相逼来拒绝娶亲,他不想娶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。他自我感动般地沉浸在对二太太的喜欢中无法自拔,甚至在喝酒后,前来找二太太告白。二太太冷酷地和大少爷划清界限,她关上了那扇通往大少的窗户,她明白,大少爷终究是要娶妻生子,完成自己的家族使命。她也并不是没有感情,她只是清醒,她知道他们是不会有结果,大少爷要娶妻了,他们的错误也该到了画上句号的时候。

和大少爷被心上人拒绝悲痛相比,大太太流产的事情,就显得沉默了许多,在沉默中,大太太失去了生男丁的希望,在沉默中,小云开始惶恐,她怕是神明听到她的祝祷显灵了,所以大太太才会流产。愧疚又自责的小云来到她心中唯一可以依赖的二太太跟前,诉说着不安。二太太告诉她:冥冥之中自有定数。

而另一边,大少爷依旧在极端地对抗着父权,但哪怕他把刀架在脖子上,也没有人愿意真的听他说心里话。他逃不开和陌生女人结婚的命运。

在这个看似美满的家族中,女性的悲歌从未停止过,大少爷用更加夸张的方式抵抗家族安排,这次终于取得了成效,家里人无奈之下,只好退婚,将娶来的新娘退还回去。新娘的父亲面对三倍的嫁妆赔偿,也无动于衷,在他眼中,这是最他们家族最大的羞辱,作为父亲,他不但没有站出来为女儿撑腰,他还愤怒指责女儿:你连唯一的职责都做不好吗?

临生产前的小云情绪不稳定,温柔美丽的二太太陪在她身边,开导安慰她。随着两人在一起交往密切,日复一日,小云对二太太的感情升华,她不想再压抑内心情愫,在二太太为她按摩肚子时,她表白了,小云坚定地告诉她,我爱你。这句包含着被压抑的懵懂渴望的,炽烈的表白差点让二太太也丧失理性。但二太太还是说,这是不对的。

在二太太的陪伴中,生产的时间也如期而至,可惜事与愿违,小云艰难生产,却得到了个女儿。

而就在小云生产的当晚,被大少爷退婚的无辜少女,在丈夫、夫家和父亲的接连羞辱中,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,哀莫大于心死,在清晨的河边,她被发现在河边的树上,上吊自杀了。

一边是新生命的到来,一边是年轻生命的陨落,但共同点就是,她们都是“微不足道”的女性。小云被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震撼到了,她的死亡也再一次提醒她,女孩的艰难处境,在这一刻,她害怕的不再是没有生出男丁,在家中地位不保,而是害怕她的女儿以后也会走上这样的道路。

她怀抱新生儿参加女孩的葬礼,满心悲戚,小云看着随棺材远去的女孩,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女儿,茫然又害怕,茫然女儿以后的路,害怕女儿像她一样沦为陌生男人家的生育机器,没有人帮助,也会像那个刚逝去的生命一般,饱受屈辱然后悄悄死去。

葬礼结束,小云独自抱着女儿来到河边,她不愿自己和女儿继续这样无望的生活,她要用自己的地方式抗争。小云摘下一朵毒花放在女儿嘴边,若是要再次目睹身为女人的悲剧,还不如她亲手来斩断痛苦的来源。

小云十四岁,顺应封建体制要求,被嫁人,十五岁生下女儿,她适应了深宅大院的生活,活得越来越顺从,失去了懵懂和纯真,她被悄悄杀死在了某个清晨,一如她来的那天一样。

小云想亲手结束女儿的性命,这是还未感知世界的婴儿的不幸,也是身为母亲小云的不幸。大太太是对男权制度麻木顺从的,封建制度的帮凶,二太太是身处不幸,却因为孩子和大环境对女性的压迫而失去离开勇气的人,小云则是看透本质,开始试图逃离的人。她们三人也代表着时代变迁,女性意识开始崛起的不同形态。影片最后二太太的女儿剪断象征女性的长发,目光坚定,这是象征女性意识自我觉醒的重要时刻。

现如今女性的地位有了质的飞跃,男女平等的社会,女性展现了她们智慧的一面,她们并不输给男人,甚至于在某些反面更胜于男人,比如说女篮,女足。女人早就撑破了那半边天,尊重是靠她们早就赢来的。她们更加独立,自由,不再依靠男人,或者不再需要男人,她们一样过的精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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